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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田貫正國X石切丸

※刀劍亂舞二次創作,與實際人事物無關

※採用同田貫正國曾待在石切爸爸的神社之設定。

※大量考證不足(日本神道教相關、神社構造、江戶時代關於破壞同田貫細節、待在神社的同田貫相關事情、刀劍男士們彼此稱謂),很多腦補、過去捏造、描述交代模糊不清

※雖然知道石切神社有一把小狐丸,不過因為似乎跟遊戲的小狐丸不是同一把(爭議沒弄清),所以沒有寫入,神社其他供奉刀也不熟悉所以也未提,結果變成神社只有兩把刀這樣的感覺。

※大量捏造路人出沒注意、與實際人事物無關

※石切丸一直在煩惱作者也是

說教部屋  

第一篇完成的同人,所以各種不足XD"黑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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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大人,請保佑我的孩子健康。」

  那名婦人,今日依然為了體弱多病的孩子祈求健康,因多年操勞而乾枯的手,虔誠的合在一起,身邊的孩子,畏畏地緊拉母親的衣角,似乎怕一放手就會被帶往他方。這對母子的身形看上去是那麼無依、可憐,但是母親不放棄希望的意志,彷彿有自身意識般,有力地往前向供奉的御神刀發送。

 

「神明大人一定會回應您的祈禱的喔。」

  手握白色大刀,白光一閃,利落地斬斷纏繞在孩子身上的病魔,儘管母子看不到也聽不到自己的身影,石切丸依然溫柔地笑著回應。可能是被母親的意志感動了,石切丸衷心地替這對母子祈禱,自己並非神明,所能做的,也僅僅只是斬斷附著在上的不淨之物而已,剩下的造化,仍是要看天意。『可以平安長大好了吶。』石切丸站在鳥居底下,守望母子離去。

 

  櫻花盛開了幾次,或許是神明回應了婦人的願望,也或許是孩子的生活有了改善,那個幼小的孩童蛻去衰弱的外皮,長成健康的青年,身高趕過年老母親的頭頂,母子兩人開心地前來神社參拜,感謝神明的眷顧。『太好了呢!』看著滿臉感激的婦人,石切丸同樣開心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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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大人,請守護我的孩子平安。」

  櫻花盛開又散落,青年告別了母親,前往戰場,只求謀得一點功績回來孝敬辛苦拉拔自己長大的老母。從那天起,那位婦人又開始每天到神社祈求,等下一次櫻花飄散,神社的人們再也沒看見那位婦人前來參拜。

 

「您無法回應每個願望,您只要盡好自己的職責就行了。」

  充滿威嚴的神官慎重地告誡著,石切丸清楚自己現在的職責是什麼,且未對此感到不滿,也明瞭自己的能力有限,不可能守佑每個人到終老,但他還是不能消除煩惱。和那對母子同樣因戰爭而分離的人們,對年歲上百的石切丸來說,已不知看過多少了,可是石切丸就是無法對這種生離死別的情況麻痺,每當見到或聽聞自己曾保佑之人前往戰場之時,內心就有個角落產生空洞,石切丸深思這份空洞從何而來,擔心?悲傷?或者‧‧‧遺憾?啊,是啊,身為一把能夠斬開石頭的大太刀,卻只能待在神社祈禱平安,不能一同前往戰地、保護想守護之人,『明明是一把刀呢。』身為刀,不是應當在人身邊守護其安危才對嗎?石切丸撫著自己本體,不免覺得一絲落寞。

 

「您雖是一把刀,但您是被神力所寄宿的刀,和普通的刀不一樣。」

  年老的神官恭敬地說著,神刀嗎?但說到底,本質也只不過是一件物品而已,跟來去自如的神明大人不一樣,自己終究只能被人類掌握在手裡,所謂的治病能力只是單純地回歸「斬」這個動作,石切丸無法瞭解自己跟其他刀的本質有什麼差別,『人類只要有心的話,有什麼斬不斷的呢?』石切丸看著被雪覆蓋的庭石,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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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聽說你很強?來跟我比劃比劃吧?」

  跟其他因神力而敬畏自己的他人不同,眼前名喚同田貫正國的附喪神同伴態度相當粗魯無禮,不在乎神明的威嚴,只是單純地對石切丸身為刀的力量感到興趣。「喔呀?那順便幫你消災解厄吧?」石切丸笑著,手握刀柄,擺好架式,對戰事生疏的他,慎重地面對即將突襲過來的攻勢。

 

  兩位附喪神的演武,雖非是付出一切的廝殺,但也是不容輕視的搏鬥,歷經幾次比試,石切丸感受到內心的空洞被慢慢填補回去,『果然武器的本分就是要戰鬥呢!』石切丸雀躍地看著自己的手,期待下一次比試的到來。

 

「真是的!明明動作很慢,但是力量卻強的不像話,是待在神社久了,身手也跟著不靈活嗎?這樣實在太浪費了,真搞不懂人類,浪費!」

「哈哈,實在聽不出來同田貫君是褒還是貶呢?」

  蟬聲唧唧,同田貫與石切丸一同待在台階上話家常。自初兩人見面以來,同田貫和石切丸兩人切磋結束就會坐下來聊天,可能是對彼此的力量產生興趣,也可能是對雙方的經歷感到好奇,或著原因只是很單純的,因為神社的生活太過無聊,隨著兩人認識的時間拉長,話題的內容也越來越包羅萬象。和陰沉的外表不同,同田貫是個一說起來話就講個不停的類型,特別是提到關於在戰場上殺敵的回憶之時,石切丸好像在一大串話語底下看到同田貫金色的大眼發著光,石切丸喜歡這樣很有活力的同田貫,『大概是對戰爭的嚮往吧?』不自覺地,石切丸總是想找個話題跟對方說話,同田貫也並未對自己糾纏他說話的行為露出厭煩的態度過,久而久之,兩人待在一起的場面就變成神社日常的一部分,路過兩人身邊的年輕神官看到這樣的景象,只是搖頭嘆息,沒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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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無妄之災吶。」

  某日午後,兩人坐在室內閒聊,說到被當遊玩物斬斷時的經歷,同田貫手撐著臉,抱怨了幾句,但是又未露出憤恨或者悲傷的模樣,看起來就像只是在抱怨「今天天氣真熱!」這種程度的事,到底是本來就不介意呢?還是已經看開了呢?或是,這些情緒在被毀壞的當下,就一起死去了呢?石切丸盯著同田貫側臉上的疤痕,幾個念頭忽地飄過。

 

  同田貫正國曾因實質剛健的美名在戰場上大大地活躍,但是在戰爭結束、天下迎來了和平之後,同田貫為戰鬥而生的價值也隨之消失了。為了因應戰爭的需要,同田貫的製造講求實用性與大量生產,缺少能夠引起人類鑑賞興趣的外觀,因此在人們生活安定、對於刀的要求轉向賞玩與裝飾之際,質樸的同田貫就慢慢失去人們青睞,甚至基於刀本身的厚重與剛硬,一些人開始進行了挑戰將同田貫砍斷的遊戲,那場災難下,因玩心而斷裂的同田貫有多少把無法得知。『物本身並沒有變不是嗎?』同樣身為刀,決定兩人命運與差別的,是人類給與的價值,石切丸感嘆人心易變與責備這種不愛惜物品行為的當下,有種不能明白的情緒不間斷地從內心湧出來,無法壓下隨之而來的衝動,石切丸抱住一旁的同田貫,臉埋在對方頸間,想說些什麼卻又梗在喉頭,原本以為會被推開或者被怒吼,但出乎意料的,被抱住的同田貫沒有什麼劇烈的反應,只失笑地說了句「石切大人真溫柔啊。」回擁著,輕輕地拍了拍石切丸的背,「同田貫君才是呢。」伴隨遠方的鳥叫聲,石切丸小聲低喃。

 

  當天夜裡,石切丸閉著眼休憩,回想同田貫述說的際遇,也細思那對母子的遭遇。身為擁有保佑平安性質的神刀,明明應該對和平的現狀感到開心才對,但是在此同時,卻又不希望同田貫失去存在價值,他想看見同田貫在戰場活躍而開心的模樣,甚至是,自己和對方一同退敵,石切丸苦惱著,『是自己身為刀的本能在渴求著戰爭嗎?』外頭持續傳來的蟲鳴聲,讓石切丸無法靜心思考這份矛盾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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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那個,是戀愛喔!」

  多年以後,石切丸對共飲的岩融吐露心聲,和自己系出同源的弟兄聽完後,大笑幾聲,對自己這麼回覆。「那該怎麼辦呢?」近年常有年輕女孩對自己祈求這門事,不瞭解這份感情的石切丸對此感到苦惱,向伺奉自己的神官討教,也只是得到對方淡然地回應「造化看個人,石切丸大人做自己能做的事就好。」這種令人困惑有沒有問題的話語,因此石切丸決定詢問兄弟的意見。「什麼怎麼辦,去告白就好啦!」馬上就得到答覆,「既然身為刀,不是應該比人類更遵循本能嗎?常常幫人祈禱,偶爾,也替自己祈禱一下吧!」岩融笑的跟月亮一樣。

 

  隔天清晨,鳥鳴啾啾,石切丸在後頭的農地找到了進行田事的同田貫與蜻蛉切。想著現在的刀劍同伴除了戰事之外,也要進行農務一類的日常雜活,這在以前實在是想也想不到的事,不管是刀的價值還是作用,真的一直在變吶,『至少,現在這樣很好。』石切丸下意識收了收已成實體的手,莞爾一笑。「蜻蛉切大人,同田貫君,早安。」進行農活的兩人停下手邊的動作回應,「啊!石切丸大人,早安!」「呦,早。」相較蜻蛉切的禮數,同田貫顯得很漫不經心,在互道早安後,蜻蛉切率先問道:「石切丸大人,請問有什麼事嗎?」「嗯,有事,想找同田貫君。」眼見石切丸看向同田貫後又轉頭看自己,一向體貼的蜻蛉切會意過來,「是嗎?那在下就不打擾兩位了,恕在下先告辭。」「不,蜻蛉切大人請別這麼說,我才失禮了,打攪了兩位的工作。」蜻蛉切笑著說完「不用介意」後,微微欠身,拿著農耕的器具離去。「那,有什麼事嗎?」現場只剩下兩人,方才一直沉默不語的同田貫終於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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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田貫君,我喜歡你喔。」

  話語比想像中的還來得容易溜出口,準備等著答覆,就聽聞一聲:「啊,我知道喔。」「欸?」猛地,自己的領子被用力往下拉,倏地,石切丸感覺自己的嘴唇傳來溫熱的氣息,到被放開為止,腦子都還沒理解到發生什麼事,「這樣,算答覆你了嗎?」同田貫咧嘴笑著。「啊‧‧‧所以‧‧‧你‧‧‧什麼時候‧‧‧?」終於意識到同田貫剛剛的行為,各種疑惑拼命地往石切丸的腦子衝,然後又一起在石切丸的口中塞車擠不出去。「啊啊~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就是這樣啦。」同田貫邊抓著頭邊把頭轉到一邊去,想掩飾自己的難為情不被眼前的人發現。「可是‧‧‧可是為什麼不說呢!」音量與疑惑爆了出來,失去平常心的石切丸抓著同田貫的肩膀確認對方的意圖,若是從現在同田貫的視角觀看本就高大的石切丸,大概會被其氣勢壓迫得不敢呼吸。「喂!又不是我的錯!你還記得那個很愛哭的神官嗎?!」同田貫指的是,那位每次撞在石切丸和同田貫在一起聊天時,總是欲言又止、最後僅以搖頭嘆息作結的神官。「那位大人嗎?他怎麼了?」「啊啊,就是,你聽完我抱怨幾句之後,突然抱著我的那天,」啊,同田貫提到自身不好回憶的那時嗎?「‧‧‧那傢伙在那時候剛好經過。」「欸?」因為石切丸背對著所以沒看見,同田貫永遠忘不了年輕神官快速離去前露出的驚懼表情,除了目擊到素來穩重的石切丸作出越矩的行為之外,大概部分也和自己在和那傢伙視線相交的當下,擺出挑釁的笑容有關,『明明跑得很快卻沒什麼腳步聲真厲害呢,因為平常有在要求走路別太大嗎?』同田貫抱著石切丸、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想著,結果,稍後在同田貫和石切丸分開、準備休憩之時,被一邊不斷嘀咕「這成何體統」「在下實在辜負了前人的囑託」等字句、一邊哭哭啼啼的神官,硬拖著去見歷代的神官大人們,同田貫實在不知道該讚嘆那些神官盡忠職守還是過分保護,就算只剩魂魄還是氣勢洶洶地訓誡自己還有縮在一旁跪坐的年輕神官,總之在一片激烈爭吵與討價還價之後,作了「如果石切丸什麼也沒表示,那同田貫也不能出手」這樣讓人感到愚蠢的約定。

 

「唰!!」

  在聽完同田貫娓娓道來事情的緣由之後,石切丸好像聽到氣血上升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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