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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田貫正國X石切丸

※刀劍亂舞二次創作,與實際人事物無關

考據大量不足,許多捏造、含糊帶過與私設定

大量捏造路人出沒注意、與實際人事物無關

其他注意事項請見本篇(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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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這幾百年都沒離開神社過?!」

  那是某日清晨的事情,陽光灑落,葉子上的露珠尚未散去,石切丸與同田貫正國兩人剛練完劍,正在神社前面的廣場稍作休息,談論自身的所見所聞。同田貫因身為「同田貫正國」的數量相當多,雖年歲與石切丸比起來只是須臾,但是到過的地方卻遠遠超過石切丸的認知,「天下如此之大,滄海桑田,真想見識同田貫君說的那些景象啊。」聽到石切丸喃喃這麼說,同田貫問起神社周圍有沒有什麼印象深刻的地方,但只聞石切丸回答:「自從被供奉於此,一直以來都只待在神社之中,所以也不清楚周遭環境在近千年有什麼變化,只能從來訪者的口中得知大致狀況。」讓同田貫深感詫異。

 

「沒辦法呢,」

  石切丸露出苦笑、細細解釋:「早上會有參拜者前來參訪,隨便怠忽職守可是不好的行為,神社的事情結束大概也已入夜。夜晚出門的話,妖孽眾多,雖說大致只憑自己就能解決,但孤身一人可能還是會有諸多變數,萬一不幸碰上百鬼夜行‧‧‧就算是我也很難全身而退吶。雖同為非人,但有些朋友可不喜歡和人類太過親近的同類。」身為刀的附喪神,不可離開本體太遠,否則會導致靈體衰弱,就算在能力所及的範圍走動,若遭遇抱有惡意的宵小之輩,使用靈力化出刀劍應敵,又是另一種負擔,畢竟,可沒辦法把自己本體帶出去。總而言之,白天有職責不能離開,晚上又充斥各種危機,還是安分待在神社裡比較實在。

 

  分析各種無法出門的因素,石切丸聳聳肩,「反正聽取他人見聞也是一番趣事。」看著石切丸如此說道,同田貫未再多說什麼,話題就此打住。結果,在那之後,石切丸好幾天都沒見著同田貫的蹤影,連每日例行的比試都因此停止,去跟神官探問,對方抱怨同田貫近日總是一大早出門、在深夜回家,偶爾會在神社外邊的路上撞見蹤影,不知道在打探什麼,前日還跑來討了酒‧‧‧雖然同田貫掛保證沒有在預謀什麼壞事,但還是擔心會不會給神社帶來什麼麻煩,最後神官表情嚴峻地囑咐了石切丸別跟同田貫瞎攪和。『這表示,同田貫一人外出也沒有問題吧?』聽了神官的轉述,放了不少心,至少人現在是好好的,但是隨即又產生了一個疑問:『同田貫君在外頭找什麼?』該不會是打算去找百鬼夜行挑戰?想到這邊,石切丸立刻奔去詢問神官晚上能不能待在供奉同田貫本體的房間,附喪神受的傷害會反應在本體上,同田貫大概不會想要幫助,這樣的話,一旁照看也好,但石切丸的要求被強烈的拒絕了,只好努力祈禱對方能挑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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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石切丸,現在有空嗎?還是你累了要休息了?」

  隔天夜晚,忙了一整天,準備休憩的石切丸,聽到門外傳來久違的聲音。「同田貫君?今日的事務已告一段落,正準備休息呢,不過還不疲備,有什麼事嗎?」「若是不累,跟我去一個地方吧?是只憑我們倆也能去的地方。」石切丸步出供奉自己本體的房間外,看到同田貫的金色雙眼像貓一般、在黑暗中發亮,眼前人的氣息跟往常沒什麼兩樣,看樣子沒有因為這幾日早出晚歸的行程而有所損耗,「這麼晚要去哪裡?跟你消失數日有關嗎?」「問這麼多,到底有沒有要跟我來?」「嗯‧‧‧是要兩人聯手嗎?」「哈?」同田貫一臉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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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踏上人間的土地感覺如何?跟數百年前有什麼差別嗎?」

「嗯‧‧‧感覺妖異不若以前多,大概是因為人氣變得比較旺盛‧‧‧。」

  兩道普通人類肉眼看不見的身影,一前一後在人煙稀少的路徑上漫步,討論眼前的景色。聽到同田貫尷尬地解釋不是要去找百鬼夜行,而且也毫無危險,沒有花太多時間考慮,石切丸和同田貫一起在星子高掛之時到神社外邊,兩人沒向神官告知去向,就大搖大擺地從正門離去,「反正也不是作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同田貫如此說道。

 

「毫無報備就離開,回來大概會被說教吧?」

  雖然在離開前這麼說,但石切丸也沒有打算在出門前通報自己和同田貫出門的事情,只留下一張紙條交代大概會離去多久,要神社的人不要擔心,石切丸想著,依照那位神官墨守規矩的脾性,八成會盡力阻止此番夜遊的行為,『而且‧‧‧,』看著在前方帶路的背影,石切丸心中的興奮與期待不斷地激盪,『同田貫君到底想讓我看什麼呢?』不斷地從暗處的貓鳴,蓋不住從胸口傳來的心跳聲,石切丸想著,偶爾有人會向自己告解對作壞事帶來的悖德感感到興奮,或許現在自己的心境也是同樣吧?「怪不得世間的惡事難以根除吶。」「?突然沒頭沒尾的說什麼?」「哈哈,沒什麼,同田貫君別放在心上。」轉身看到石切丸彷彿體悟了什麼大道理一樣的表情,同田貫也只能聳聳肩、放任御神刀大人在後頭自得其樂,一邊留意四周動向一邊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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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就在這裡。」

  目的地是附近某個森林深處,照常理來講,在這種沒有燈光照耀的地方,就算天體閃耀,也應當會漆黑一片、無法視物,但是,森林在同田貫與石切丸到來之後,有點點綠光開始以兩人為中心聚集,似乎是被兩人的氣息吸引,沒有多久,整個林中視野明朗,讓人產生一種有宴會在此處展開的錯覺。

 

「喔呀?乍看之下以為是螢火蟲,沒想到是鬼火啊?」

  伸手輕撫火光外邊確認,發現非是人世之物。聽到石切丸的話,同田貫回答:「嗯,聽到傳聞,跑來查看發現是這樣的東西,感覺也無害,就帶你過來瞧瞧,雖然神社有螢火蟲,但這種景象你沒看過吧?」「的確沒有呢,很漂亮吶,謝謝你,同田貫君。」石切丸露出了笑容,「‧‧‧道謝就免了,我也只是碰巧找著。」「但,還是謝謝。」「啊啊啊,算了,隨便你,開心就好。」石切丸注意到同田貫最近經常話沒講完就轉過頭去,『是在難為情嗎?』開始清楚同田貫性格的石切丸在心裡笑了笑,假裝沒有在意旁人的舉動,繼續看著綠光飄逸的景色,「這裡,很澄靜呢,是個好地方。」石切丸下了這樣的評語,隨後問同田貫:「打擾這邊沒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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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天前在與石切丸交談結束後,同田貫正國出外找尋附近知名的夜景,一向不在意戰鬥以外事情的同田貫,被石切丸的言論觸動,開始探查起神社附近的景色,雖說這種事情問那個愛操煩的神官就可以了,但是對方一定會問東問西,這樣的話,不如自己一人探詢、省掉那個麻煩,『可以碰到能與之一戰的魔物更好!』同田貫抱著這種期待在路上探訪,不過,或許是附近神社寺廟力量較強,讓妖物不敢隨便造次,也可能是強大的妖怪早已被驅離或鎮壓,同田貫一路上沒撞見什麼能傷害自己的妖異,害怕同田貫的小妖還更多些,想問話也馬上逃之夭夭,『嗯‧‧‧只能從人類的談話去探聽了嗎?』同田貫覺得有些無奈,這附近的附喪神他也不熟,只好往人類聚集的地方走去,不久之後,就在同田貫路經某間茶館之時,聽到了關於這片樹林的傳聞。

 

  「可以的話,還真不想在夜晚趕路啊,但是家有急事又不得不為‧‧‧。」

  一位剛從外地回來的商人說道,「路經那片林子的時候,手上的燈火碰巧熄了,還在想怎麼辦呢,只憑月光可看不清楚吶!結果就見到螢火慢慢充斥整片林子,原本還覺得蠻漂亮的,但沒多久發現自己好像被那些蟲子給包圍了,我呀,以前曾聽聞螢火蟲乃人的靈魂變成的,因此在那當下想著,『噯!該不會被什麼怨靈糾纏上了吧?!』就落荒而逃地飛奔回家去了。家人問我發生什麼事我也不敢說,只不停念著『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欸!可別笑我膽小啊!不然你一人去試試!」說話者喝斥了一旁嘲笑他的聽眾,隨後繼續說:「隔日找了法師,請他幫我看看有沒有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但找來的和尚居然說,施主身上並未沾上什麼邪氣或怨念,我就想啊,『那乾脆帶師父去現場看看吧!若真有什麼怨靈也可請師父超渡。』但在林子裡徘徊了一整個晚上,怎麼找也找不到那個大量螢火蟲聚集的地方,欸!真是奇了!那個和尚還說,我可能太過憂心家裡的狀況而產生了幻覺,拿了一本經書送我,說念念經文可以安定心情,並要我別再探尋那個地方‧‧‧要不是對方是頗有名望的高僧,我才要疑惑這個和尚的修行有沒有問題呢!噯!反正事情已過數日,不管自己還是家裡都沒發生什麼事,只好當作茶餘飯後的閒談啦!」大概是被狐狸作弄了吶,商人自嘲地拍拍自己的後腦袋。

 

  在此之後,同田貫也聽見幾個人說起類似的經歷,湊和幾個聽來的情報,很快就找到了森林的位置,一到森林的深處,只見螢光如傳聞一般圍了上來。亮光點點,但那並非蟲子散發的光芒,而是同田貫過往曾見過的鬼火,因形狀是個小圓點,所以人們沒有發現那是一團一團的火球,反倒將其錯認為螢火蟲,『反正對人類來講是差不多的東西。』同田貫回想商人說的話。

 

  有時候會在死屍累累的戰場上,看見這樣的怪火飄散,人們說,那是死者不甘就此逝去的靈魂,因不願成佛而只能在戰場上徘徊。對同田貫來講,不管他看見的火光原本是什麼,現在也只是個毫無任何意念、隨手一揮就會被打散的微弱火球,與其說是靈魂,不如說是魂魄留下的殘渣,但是同田貫喜歡這種鬼火飄散的景色,比起遙不可及的星光,這種近在身旁、不被大多數人喜愛的亮光,比較能引起他的欣賞,『是戰場給予這些士兵的敬意呢。』孤身立在殘破的荒野上,同田貫盯著這陣火光,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若是人們所說屬實,那這種帶有一絲垂死掙扎的感覺也不錯。

 

  同田貫查探為何這種地方會出現鬼火,發現這一帶是動物的墳場,其氣場清澈,大概那些畜生在這裡死去時就被淨化了吧,並未有會作怪的動物靈在此徘徊。以前有位同田貫的主人曾說,養的老狗常在將死之際,不知躲到哪邊終老,這裡應就是這樣的場所。有想過要不要別再繼續打攪其安眠,但‧‧‧『真想讓石切丸看看這景象。』結果就是,同田貫跑回神社,硬是討了幾瓶好酒拿來這邊供奉,『抱歉!再多讓我打擾幾次吧?』同田貫欠身說著,這是他所能表達最好的敬意。

 

  後來幾日,同田貫數次前往森林,身為附喪神可以感知一些人類無法感受到的氣息,因此要重新找到並不難,此外,這些鬼火雖無意識,但似乎也會被同田貫的氣息牽引而聚集,『因為同為非人之物吧?』同田貫猜想。隨後,幾次往返估算從神社到這邊來所耗的靈力與需要的時間,萬般確認沒有問題後,才帶石切丸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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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田貫與石切丸回到神社的時候,眼見神官已換上私服,打著燈籠,整個人怒氣洶洶地站在鳥居底下等待兩位大人歸來,似乎只要遲個片刻回到神社,就要出動整個神社的人到處搜尋兩人,「反正本體在神社,我們也跑不了太遠吧?要找石切丸直接用本體進行呼喚不就行了?」同田貫提出抗議卻被無視,只見神社眾人一直詢問外出回來的石切大人有沒有受傷或不適,啊啊,實在是,受不了這些人過度溺愛的行為‧‧‧,同田貫覺得自己的頭在痛。

 

「不過,感覺蠻新鮮的呢。」

  石切丸在交代完夜遊的狀況後,笑著說了這一句,讓只想盡好守護神刀職責的青年當場哭了出來,惹得石切丸與同田貫只好連忙賠不是,並保證以後不會再作出如此讓人擔心行為。事後,同田貫被追問為何要帶石切丸外出的時候,受不了連番質問的同田貫只回了一句:「因為想看石切丸的笑容。」事情的理由一向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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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吶!我在空無一人的道路上,看到幾個酒瓶在半空中晃呀晃的‧‧‧‧‧喝醉?才沒有喝醉!雖然老子喝了點酒但意識可清醒的吶!!」

  再過幾日,茶館傳出新的流言,似乎有個酒鬼又背著老婆在外頭喝得醉醺醺,半夜不好好回家待著,硬是一人要在荒野遊蕩,結果就是撞見了口中述說的情況。至於到底是真有鬼還是只是酒鬼神智不清的執念,也只能任憑人們的喜好去解釋了。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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