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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田司郎X牧野慶,部分宮田司郎X恩田美奈

SIREN(死魂曲)二創,與實際人事物無關

※遊戲+外傳小說劇情劇透注意

※性格崩壞注意

※不像賀文的宮田生日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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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先生,你聽過柏拉圖式戀愛嗎?」

 

那是某個日子的午後,羽生蛇村的求導師進入不入谷教堂,在慣常無人跡的時刻、在經常有人待的位置,見著一道熟悉的白袍背影。坐著的人因為自己弄出的聲響,稍微轉頭一下,確認來人後,即將視線放回前方。

 

眼看對方如此冷淡的模樣,牧野慶於心裡嘆了一口氣、打量了一下四周,即習慣性地走到這位訪客的右方,不與之對視,並隔了約一人的距離坐下,相較另一人筆直端正地地坐視前方,黑髮青年的眼睛則是沒有禮貌地往下看。兩人機械性地問候完,隔著一小段間隔的白衣青年,突然面無表情地拋了這樣的問題出來。

 

「柏拉…圖?那是什麼?」念著不習慣的外語發音,有些意外冷漠的醫生會提到「戀愛」兩個字,所以,稍稍地放下了緊張,轉頭看向出題的青年。

 

「簡單來講,是指精神上的戀愛,並排斥著肉慾。」宮田司郎、村內唯一的醫生用呆板的聲音回答,「這名被喚作柏拉圖的哲人,認為戀情是因為一個人的靈魂來到這個世上後,一分為二,為了尋找另一半所致。」這時和牧野慶同齡的男性,才緩緩將視線牽引過來、與之交會,「不覺得靈魂一分為二的說法,跟雙胞胎很像嗎?」同樣的眼,映著同樣的臉。

 

「哈哈,這麼說也是呢。」沒有想到這個男人也有如此浪漫的一面,牧野害羞地笑著答話。

 

「所以,要來試試嗎?」

 

「什麼?」

 

「柏拉圖戀愛,我們兩人。」宮田如平靜的水,丟出爆炸的宣言,炸得自己的哥哥心神飛了大半。

 

「欸、欸!?這個…」突如其來的提議,讓背負村人心靈穩定的男人感到不知所措而吱吱唔唔,遭爆炸嚇得站起又立即坐下,眼神漫無目的地逃避坐在旁邊的雙胞胎弟弟,右手想撥開攀爬到脖子上的紅色卻徒勞無功,原本整齊的黑髮開始從待著的位置叛逃、洩漏出主人的心思。

 

『大概…不行吧。』觀察回答不出話的男人慌張模樣,冷靜的青年準備開口放棄之時,只見方才還動搖個不停的黑衣求導師終於停下,將兩手擺到膝上,深呼一口氣後,緩慢地轉向自己。

 

「試試、看吧?」臉上的紅潮尚未退去,牧野努力扯了一口微笑,「柏拉圖戀愛。」

 

「………」這下子,輪到平靜的男人表面底下的暗流波濤洶湧,深吸了沒讓眼前人發覺的一口氣,兩邊嘴角往上扯了一點弧度,「…我想,還是算了,我們不適合。」只有精神的戀愛太困難了。

 

「………………欸?」他果然,搞不懂自己弟弟在想些什麼。

 

牧野慶的錯愕,結束了這天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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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田先生,原來你喜歡女孩子嗎?」

 

這是不知哪個日子的午後,有一黑一白的身影,在某個固定時間,於一角專屬位置,開啟了今日的談話。

 

「不討厭。」大概是對美奈的事情好奇。穿著白衣的醫生,無所謂地回答另一位黑衣男性戰戰兢兢的問話。

 

不討厭…以宮田先生來說,是喜歡吧?

 

「這樣啊…感覺有些意外,」藏在心內的自言自語跟著冒出來,不習慣談論這類話題的青年,接收到疑惑的視線後,偏頭面對面尷尬地笑著,「抱歉,因為宮田先生幾乎不談論女性的話題,就擅自以為…」越說越不敢話說完,索性就此斷了句,眼神跟著飄回地面。

 

「那牧野先生呢?」宮田司郎用猜不出心思的表情和語調問著自己兄長,「對女孩子有興趣嗎?」

 

「這個…沒有想過呢…畢竟求導師不能結婚…。」沒料到問題會反彈至自己身上,,牧野開始後悔提起這個話題,逐用宗教的身分,迴避了答案,但是沒能逃過。

 

「不能結婚跟有沒有興趣是兩回事。」寒冷的冰柱戳破男人的掩護,「有性慾很正常。」

 

「唔!」不知為何話題突然跨越了一大步,在思索如何回答的當下,牧野上半身因壓力越來越往前彎,害怕教會的天花板隨時會壓下來,緊迫而使得求導師臉上不停冒著冷汗,只得努力抹去不讓它們擾亂心神,「……我不知道。」

 

「為什麼?」宮田不能理解為什麼沒有答案。

 

「很少…跟年輕女性接觸…所以、不知道…」懦弱的氣音說著有些殘酷的事實,他不像弟弟一樣,擁有很多跟差不多年齡的女人接觸之機會。

 

「……圖片什麼的也沒有嗎?」雖說他也不能想像哥哥有什麼機會能閱讀那方面的書本。

 

「………沒有。」發覺把臉藏在手掌中是最能減壓的姿勢,牧野將臉貼向雙掌後,悶悶答道。

 

「是嗎?」建築內空氣變得沉重,宮田將視線移回前方,轉換話題來改變氣流,「那對男人呢?」

 

「咦?」腦袋突然凝結,一時跟不上醫生的步調,而愣愣看著與自己相似的臉孔。

 

「對男人會有性慾嗎?」宮田面無表情地盯住呆住的男人。

 

「啊……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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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塞住的思緒通了之後,紅色暴雨從牧野慶頭上宣洩而下,耳內不斷傳來鳴響,最終只留下「對不起───!!!」的大吼於坐位上,轉身逃開。

 

啊-啊-,身份真是麻煩。

 

看著盡力維持穩重形象的男人落難而去的背影,宮田司郎看著敞開大門,紋風不動的表情底下壞心一笑,接著將方向挪回正面,抬頭看著碰不著的天花板,直到有闖入者打破這小小的安寧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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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諷刺呢,最後都失去了形體。」

 

在某個失去時間的日子,在依然熟悉卻又陌生的場所,有個穿著黑衣的青年,坐在慣待的位置上、看著前方。隔著說話者一人的距離,不知是誰把一團肉塊放在破爛的木椅上頭。身影有些透明的青年,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宛若與無法溝通的肉塊交談著,「這下子,摸不著、也無法心靈交流了呢。」有著中分髮型的青年,露出混著哀戚與自嘲的微笑,看著旁邊的肉塊。

 

那團物體,不知是在回應,還是要反駁,止不住地震動。著裝黑衣的求導師,觀視離自己越近的肉泥,晃動越加劇烈,就像是,努力伸手打算抓住自己一般。

 

「…沒想到變成這種模樣,才是我們距離最近的時刻。」

 

他,不會對自己的決斷後悔,所以,他不會去想如果時間可以重來的假設,因此,他接受了現況,即使答案是被恨著也無所謂。

 

男人將自己的位置挪動,補上中間空缺的距離,緩緩地笑著說:「牧野先生,聽過《潛水鐘與蝴蝶》嗎?」

 

在殘破的禮拜堂裡,有兩個人,肩靠著肩,因為不習慣這樣的距離,而難為情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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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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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沒看過《潛水鐘與蝴蝶》(爆

※一開始只有第一段,後來又莫名多了第二段,最後無三不成禮(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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