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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田貫正國X石切丸

刀劍亂舞二創,與實際人事物無關

很多私設,一堆胡說八道,部分劇情是玩遊戲狀況。

今劍極化雷有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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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出陣啦!還在這邊慢吞吞磨什麼?」

 

 「祈禱還沒結束啊!」

 

 「等你祈禱完天都要黑啦!快點出發再回來祈禱不就好了嗎!」

 

 早晨時刻,一處房間傳來不算小的爭吵,再過不久是兩道糾結在一起慌忙踏去的腳步聲,位在附近的人忍不住對耳聞的場景做出了論述。

 

 「每次一起出陣對話都差不多,他們兩人同樣話題還真是吵不膩雖說我們新選組那兩個臭小子也一樣,有些話聽到耳朵都要長繭啦。」正在拿竹掃把清理庭院的和泉守兼定停下動作,眼望音源,做出這樣的感想。

 

「每個人都有無法退讓的事情嘛。」堀川國廣在旁幫忙將聚集起來的落葉倒入垃圾袋,並對揚起笑臉同伴打氣:「兼先生,剩一些角落就能掃完了,再加油一下下吧。」

 

 聽到雜務尚未完成,和泉守沉下臉抱怨:「真麻煩就算清理乾淨,落葉還是會掉,不如就這樣放著,讓它們回歸大地,不是有句話這麼說的嗎,『化作春泥更護花。』」黑長髮的男子振振有詞地努力說服夥伴。

 

 「兼先生,平日看起來不重要的事務都能做為人格養成的一環,不然有很多工作主子用不著叫我們做,而是喚出式神處理即可。打掃可修練耐心與細心,這些對戰鬥都是有幫助的,麻煩兼先生再辛苦一下吧。」不加以理會另一人的言論,身為長髮打刀搭檔的少年如此勸慰,「結束之後如果有哪些地方痠痛的話,我幫兼先生按摩?」

 

 「你跟山伏越來越像了啊萬事都是修行修行……」知道說什麼都難以讓堀川改變心意,和泉守嘆了一口氣,無奈抓著頭髮,認命繼續揮動掃把之餘,盤算有哪些地方可以避開男孩監視的耳目略過不掃。

 

 ※※※※※

 

「發現敵人的話,就讓我帶頭衝進去,速戰速決!」

 

 「同田貫先生,魯莽行動很危險喔,應當先冷靜觀察四周,好好判斷情勢,等待機會進攻才是良策。」

 

 「是啊,同田貫,上次不是因為衝太快結果來不及避開石頭嗎?」 

 

「那、那只是意外,意外!這次不會了!」

 

 「沒有改變心態的話,是會重蹈覆轍的,況且同田貫先生被石頭砸中的記錄不只一次。」

 

 「嘖記那麼清楚做什麼慢吞吞只會讓那些目中無人的傢伙繼續提升氣勢,不快點打斷到時會更難纏。」

 

 「但是我們現在連在這個時空的敵方有多少人、怎麼配置、戰略方向都不知道,碰上請君入甕可就慘了吶。」

 

 上午之時,接近某個時代戰場附近,有六個人影停駐在毫無人跡的地方,等待放出去的偵查兵帶回情報。其中有一人跟另外兩名同伴爭論不休,抵抗的人即使快被反駁的氣勢壓過去了,依然不放棄自己的主張。

 

 「嗚哇-大小平野一起說教真可怕,真虧同田貫兄敢和他們辯論呢。」眼見前方三人爭論的場面,厚藤四郎兩手擺到後腦,用一種爽朗與唯恐避之不及的語氣小聲嘲弄。

 

 「欸嘿嘿嘿,就是說啊,我光聽蜂須賀哥哥說教就受不了了,何況是平野加上石切丸先生不過我讚成同田貫大哥速戰速決的提議啦,而且想快點回去,長曾禰哥哥說要帶我去釣魚。」浦島虎徹右手食指摩擦鼻子與人中,話語中參著不好意思與期待。

 

 「喂喂,我認同平野與石切丸先生的意見呦,躁進是大敵。」厚用帶點責備的表情回應,可是擁有小孩心性的他,在無聊等待回報的折磨下,仍被玩樂話題釣走了一些注意,因此在聽見橘髮脇差難為情的笑聲後,黑髮短刀向帶著烏龜的少年詢問:「不過,既然說到釣魚我可以跟嗎?」

 

 「好呀!我也想問問還有誰想去,長曾禰哥哥說可以多邀幾個人。」浦島高興擺擺手,雖然橘髮少年喜歡和疼愛他的兄長們相處,但有些事情是跟年紀相近的人分享才能體會。

 

 「呦喔!太好了!回去問問那些小鬼頭們吧。」見著請求沒有拒絕,厚興奮地回應,並猜測哪些兄弟會想跟去。

 

 「咳咳

 

 兩個小孩開心地討論回去之後的行程,但被一句不解風情的輕咳聲破壞,原來是剛剛在警戒四周的燭台切光忠聽著男孩們的對話,忍不住出聲提醒,「生活過得充實是很好,可是現在任務中,過於鬆懈萬一被敵人偷襲可就糟了喔。」雖然他覺得破壞別人的好心情很不OK,但是任務歸任務,有個三長兩短就不好了。

 

 「唔、是,抱歉,會謹記這次教訓。」居然在戰場上被說教真難看一哥知道一定會失望

 

 「對不起」嗚哇,被罵了希望燭台切先生別跟蜂須賀哥哥告狀! 

 

被責備的短刀與脇差先後道歉,各自懷抱不同的心思面對受責的羞恥感。 

 

看著前面矮小身影低落的模樣,燭台切露出讓人能放鬆心情的笑臉,說道:「所以,接下來的戰鬥請小心些,我還要麻煩你們幫我多釣幾條大魚回來加菜呢。」 

 

喔!好的,請包在我身上吧!」 

 

「嘿嘿,我會帶燭台切先生也抱不動的魚回來!對了,小貞對釣魚有興趣嗎?」 

 

「嗯我也不太清楚,浦島去問問小貞吧。」打起精神啦,太好了。小貞那孩子聽到邀請應該會很興奮吧,「那麼,魚的事情就多拜託囉。」未被眼罩遮住的金眼,跟著帶笑意的嘴巴彎了起來。 

 

三人的談話敲定一個段落,再一句話語打入準備靜止的水中。 

 

「偵查的人回來了-」 

 

平野藤四郎一句呼聲將六名成員集結,討論如何面對接下來的戰鬥。 

 

 ※※※※※

 

「同田貫,輪到你治療了。」

 

「就說這種傷口喂!放開我!放開──── 

 

中午過後,出陣的人回到本丸、留守的人出來迎接之後隔一段時間,又出現一陣拉扯的聲音在在走廊迴盪,直到掙扎的聲響越來越小,消失在耳朵裡。 

 

……該怎麼說呢,同田貫先生,真是固執。」見到歸來的同伴與兄弟們無事之後,沒打算前去釣魚或有事務的粟田口短刀們再回到原先待的房間,繼續別的休閒活動。聽見例行的爭執,玩著抽鬼牌的前田藤四郎發出感嘆。 

 

「就是說啊,明明最後還是乖乖接受治療,但好像每次不掙扎一下就不會甘心呢,為什麼要這樣讓人費心呢?」享受並自傲被主人珍視,因此在意自身狀態的信濃藤四郎,難以理解這些不愛護自身的同伴心思。紅髮短刀說出了自己的疑問之後,從五虎退手中抽了一張牌。輪到抽牌的白髮短刀原本一臉想說什麼的樣子,但又垂下臉放棄,戰戰兢兢地向下一個人伸出手。 

 

「小退~有什麼想說的嗎?」坐在五虎退對面的亂藤四郎,察覺到弟弟的表情變化,搶在有人開口前提問。 

 

「咿!?不、那個、我」正在看抽到的牌,突然被點名讓捲髮孩童受了些驚嚇,手中紙牌差點散落一地。本慌慌張張想要否定亂的疑問,但是周遭的幾隻小老虎用前掌拍著自己、發出一些聲音幫忙打氣,以及兄弟們的耐心等待,五虎退深吸一口氣,低著臉,斷斷續續地小聲說著自己的意見:「……我、好像可以理解,同田貫先生的想法,一點點 

 

「為什麼呢?退你不是怕痛,一受傷就想快點療傷嗎?」與五虎退顯現年齡較接近的前田,代替兄長們開口詢問。 

 

「是啊,為什麼?」接在五虎退後面抽牌的後藤藤四郎,有些意外聽見向來畏縮的弟弟說出自己本想回應信濃的話。 

 

「因為治療的時候,什麼事都不能做覺得受傷的自己很沒用,害怕讓主人失望不想……讓大家擔心………跟同田貫先生相處後,了解一些事,所以,我想、同田貫先生也是這樣的心情……應該吧」長著雀斑的男孩,擔憂會被嘲笑,因此一手輕柔撫摸趴在腿上的白色小老虎,希望能從中取得勇氣面對接下來的話語。 

 

「哈哈,這樣啊,好像多少明白了,原來同樣的心情會產生截然不同的行為。不過,我果然還是不能認同不愛護自己呢。」信濃聽完五虎退的發言,笑了幾聲,接著用不輕微、但也不會讓人不快的力道揉戳弟弟的白髮,「吶,用不著擔心會被笑,小退這些想法我也會有的,放鬆放鬆~不要像後藤哥哥一樣『明明都哭出來了還要裝沒事』就好囉。」 

 

「哈?說什 

 

「是啊,坦承弱點也是勇氣的表現,哪像後藤哥哥愛逞強,反而讓人擔憂呢。」亂跟著點頭應和信濃的話。 

 

「喂!突然扯到我幹嘛!」聽到自己莫名被兄弟嘲諷,後藤上身猛地大大往前傾大聲抗議,手上的牌似乎快被憤怒的手擰到變形。 

 

「「機育。」」信濃與亂很有默契地將臉貼近,用不懷好意的笑臉看著惱羞成怒的弟兄。 

 

『可、可惡!』頭髮亂翹的少年原本想繼續發火,但是看到夾在自己與信濃中間的五虎退搖頭晃腦、不知所措的模樣,為了不嚇著弟弟,只好抿著嘴,將怒氣吞到肚子裡,想著要怎麼回敬,但盤算還未停下,發覺坐在右手邊的前田輕輕拉扯自己的衣物,身子靠近說著悄悄話: 

 

「後藤哥哥,你的牌都被看光了」原來鬼牌在這裡。從其他人的表情判斷,提醒已經太遲,但是身為弟弟的責任,前田仍將這項訊息告知渾然未覺的兄長。 

 

啊,就像一哥常勸戒的,衝動是大敵,對吧? 

 

 ※※※※※

 

「逞強也該有個限度吶。」

 

「我的逞強還在限度內喔,不過是輕傷而已。」 

 

「唔,但是新出現的敵人遠比以前強大,一點疏忽都可能造成勝敗危機 

 

午後不久,山姥切國廣結束製作刀裝的工作,從工坊走回自己房間之刻,正巧見著前方有一黑一綠的身影悠閒地往手入室門口走去,下意識將覆蓋全身的白布拉低,往後退一步躲到後方走道,等待對話結束。

 

 ……真固執。」對談消逝之後,金髮打刀喃喃低語這句話。 

 

「說誰呢?」 

 

「嗯!?」 

 

聽到背後傳來聲音,受驚的山姥切迅速往前跨一大步、用力轉身擺出應戰姿勢,發現來人披著一襲粉紅長髮與衣飾,批著白布的青年放下警戒,再次拉低白掛的高度,視線不與那道異色目光對上,為方才的失態粗魯地彎了一下上身致意:「失禮了 

 

「不我才失禮了,因為難得見著山姥切大人談論他人,感到新奇所致。」宗三左文字帶著微笑、擺了擺手要人放鬆。長髮打刀並未因對方這樣的反應感到不快,相反地,透過時間的相處,知曉這已是山姥切國廣最大程度的示好。左文字的刀有些好奇這個男人的想法,雖非如大俱利伽羅惜字如金,但要聽到言論同非易事,因此帶著些許期待的心情開口接續先前的疑問:「剛剛離去的好像是同田貫大人與石切丸大人?」宗三將頭轉向聲音消失的方向。

 

山姥切有些窘迫,他向來不知道該怎麼和他人相處,無論有意無意,無論當下想的是甚麼,眼睛在看待別的事物多少會帶點評論的意味,特別是越有思考能力的存在,目光所占有的評論成份就越多,「比不上真貨」、「看起來氣色良好」、「感覺不好相處」、「今天心情很好」,這些對山姥切來說都是擁有同樣性質的視線,作為仿品的金髮青年厭惡被評論,即使看自己的人沒有那種打算,還是會從眼神聯想到「被拿去與真品比較」而心煩。自知這樣的自己讓人厭煩,因此,他才遮掩自身、躲避他人視線、盡量別落入別的眼眶之中。但是如今… 

 

下意識脫口的話語引來關注,厭惡被說好看的金髮男子輕歎一口氣,本想像往常一樣以「沒什麼」迴避交流,但或許,他從宗三左文字身上讀到一點同病相憐的氣味,這名現下笑得閒適的男人偶爾會哀嘆「他人所見的自己不是自己,而是別的東西」,所以某些地方產生共鳴的山姥切,相當難得地做自己盡力避開的事情:「為什麼,有的人即使善意不斷受到拒絕,還要依然故我,不認為那樣,很煩人嗎?」不顧他人的善意,只是自私罷了。 

 

『在說石切丸啊。』

 

宗三意會過來,咪起雙色的眼,說著自己的推測:「可能是因為,在牆壁外面,看到了一條通往內中的小徑吧。」 

 

「小徑?」一時之間難以理解的山姥切,回看談話對象的視線,吶吶地回應。

 

「啊,不忍心看著重要的人躲在牆內被各種東西消磨,所以看到小路當然不願放棄與之接觸囉。」清淡的言語似乎滲了些哀愁。無論是宗三左文字、江雪左文字、還是小夜左文字,他們三兄弟皆害怕輕率破壞牆會引來崩毀的後果,至今只能看著另兩堵牆,小心撫摸牆壁外緣,苛責自己的無能為力,但同樣的,即使感受到弟兄的關心,自己依然無法解開糾在心中的結,「況且,依他們兩人現在相處的狀況來看,同田貫大人並非如他嘴上所說那麼排斥石切丸大人的多管閒事,不是嗎?」有點羨慕呢,不管是找到路的人,還是願意接受訪客的人。 

 

……說的也是,那傢伙剛到來之時,要他去療傷根本架著一頭牛。」察覺到宗三的消沉,山姥切再次錯開目光,努力吐出緩和氣氛的話。穿著破爛的付喪神雖討厭與同類過多接觸,但不代表他會無視同伴的心思。 

 

「呵,是啊,可是山姥切大人好像沒什麼資格說別人哪。」即使省略稱呼,依然知道說的人是誰。粉髮男子優雅挖苦旁邊的人,弄得對方的臉燒得通紅。 

 

覺得這個話題應該談不下去了,不善言論的碧眼打刀思索該怎麼結束才好,此時,聽見熟悉的爽朗笑聲像炸藥傳入耳中: 

 

「卡卡卡卡卡-兄弟!天氣很好啊!喔!宗三大人也在!」並未穿著修驗僧打扮,而是紅色運動服的山伏國廣,全身不少處沾上土壤與雜草、提著兩大簍竹籃走來,看這狀況,大概又跑去採野菜了。 

 

嗯。」 

 

「山伏大人。」 

 

在打刀向太刀接連示意之後,又有兩把短刀各提著一籃菜籃、搖搖晃晃跟著太刀的步伐冒出。

 

「山姥切先生、宗三先生,您們好!」秋田藤四郎放下菜籃,很有精神打著招呼。

 

「宗三哥哥山姥切先生午安」一旁的小夜左文字跟進粉髮短刀的行為,小聲彎腰問候。

 

「噯呀,小夜與秋田去幫忙山伏大人採野菜嗎?」宗三輕笑幾聲,拿出懷中手帕,本打算前去幫忙擦拭因為渾身泥土而不敢踏上走廊的短刀們臉頰,但被兩名孩童以「待會要去澡堂清洗」作為推辭,因此又將手巾收了回去。 

 

「小夜大人與秋田大人可幫了貧僧大忙吶,是吧?卡卡卡!」 

 

空出雙手的山伏,隨意拍掉掌上的土屑,就這樣揉著孩子們的頭表示讚揚,山姥切對兄弟的舉止感到不安,快速觀望宗三與兩個孩子的表情,判斷應該沒事才讓堀川的打刀鬆了一口氣,同時佩服弟兄的親和力,但心情才剛緩和,再次有聲響挑動打刀的緊張神經。 

 

……諸位在此做什麼呢?」 

 

江雪左文字從另一端走廊靜聲走來,雙手合掌問候。左右兩邊外加前面皆被名刀環繞而且左文字恰好各站一角的山姥切,頓時想拔腿就跑。

 

「我先離開了!」 

 

「嗯!吃飯時再會!」 

 

對山姥切的舉止已見怪不怪,眾人平淡讓逃跑的刀離去。 

 

咚咚咚咚! 

 

山姥切用力往前踏了幾步,宗三的話語在此時飄進腦海,被那些話牽引忍不住轉頭回看,見著三把左文字刀不在乎髒汙,一同檢視採來的野果,小夜平日不怎麼上揚的嘴,掛起淺淺的微笑。 

 

……雖然還沒碰觸到深處,但已在小徑上了吧。

 

山姥切國廣拉下遮掩的破布,趁著引起關切前移動腳掌,這次放緩急躁的步伐遠離焦點。 

 

噠 噠 噠 噠… 

 

 ※※※※※

 

「喲!同田貫兄,治療結束了?」

 

日落時分,出發釣魚一行人回來,與拿漁具的今劍、愛染與螢丸分別,餘下眾人拿著魚簍將所有漁獲帶去廚房。路途中,湊巧遇上前去刀裝房的同田貫正國,長曾禰虎徹率先打了招呼。 

 

「嗯。」黑髮的打刀只粗略點一下頭,沒有多餘的噓寒問暖即轉身離開。 

 

「噯呀,惹他不快了嗎?」新選組的刀對冷漠的反應感到困惑,剛有人身不久,尚有許多同伴不知該如何相處。

 

「不是這樣的喔,長曾禰哥哥,同田貫大哥除了被叫去做雜務會碎碎念之外,他在戰鬥以外的態度大概都是這樣,而且別看他這樣,事實上很好相處喔。」浦島虎徹在一旁替兄長解惑。 

 

「哈,是啊,真的惹同田貫先生不快的話,大概直接一拳揍過來了吧。」鯰尾藤四郎跟著笑嘻嘻補充說明。 

 

「長曾禰先生需要與同伴們交流建議的話,我可以幫忙,諮詢費── 

 

「喂!博多,一哥不是說過別打同伴金錢的主意嗎。」 

 

「好痛!」 

 

厚見著戴眼鏡的弟弟又要出鬼主意,抽出一手警告性地彈了彈博多藤四郎的額頭,聽到「厚哥真是經不起玩笑」的碎念之時,只能無奈嘆氣。厚偶爾會因為作弄弟弟而受責備,但是碰上愛玩鬧的粟田口弟兄依然會感到頭疼。 

 

「哈哈哈,我知道了,感謝各位的訊息。那快點把魚拿去廚房吧,再耽擱下去可不妙喔!」高大的打刀爽朗笑了幾聲表示感謝與明瞭,眾人又揚起腳步。 

 

「姆,不過真看不出來那個人平常這麼陰沉,明明每次看到和石切丸先生在一起的時候,話跟表情變化很多呢。」目前同伴中資歷最低、綽號「小貞」的太鼓鐘貞宗,邊走邊提出疑問。 

 

「因為經常在爭執吧,他們也真奇怪,明明都不是那麼堅持己見,但嘴巴不吵一下好像不對勁。」鯰尾漫不經心說道,頭上翹起來的黑髮還有背後的馬尾跟著步伐晃呀晃。

 

「或許是習慣這麼相處,有的人就是靠拌嘴來維持感情的喔。」真正的爭執,是連吵都沒得吵的。想到同為新選組刀的加州清光與大和守安定,以及同有「虎徹」之名的蜂須賀,長曾禰又笑幾聲,有幾個笑聲若沒仔細聽,即會被爽朗的假象掩蓋。查覺到這件事的,僅有緊跟在旁的橘髮小弟。浦島無法解開兄長心結,只是默默聽著,將心思埋在笑臉之下。

 

謹守真品驕傲的蜂須賀虎徹,厭惡身為贗品的長曾禰虎徹,但不否認長曾禰作為刀的實力與自我要求,認為疼愛的弟弟能從討厭的男人身上學到很多,遲早會成為超越在此兩把「虎徹」的刀,因此那個紫色長髮的打刀並未阻止小弟與之往來。 

 

『只要繼續做為橋梁的話,總有一天,三人能一同去釣魚吧。』這是某個男孩的小小願望。

 

話題暫告一個段落,恰好走到廚房,一行人在門口紛紛把魚放下,原先內中的人過來幫忙處理竹簍內的食材,一些放入冰箱,一些拿到流理臺準備當晚餐。 

 

「浦島有釣到我抱不動的魚嗎?」燭台切向幫忙照顧夥伴的長曾禰道完謝之後,一一審視釣來的生物,想著該如何料理最適合。

 

「欸嘿嘿,差一點燭台切先生應該跟去看看的,真的很大!根本是從海裡游來的,對吧,龜吉?」 

 

「我有釣到我拉不住的魚喔,是大家在後面幫忙抓著,不然反倒要被魚釣走了,真是一點也不帥哪。」 

 

「哈哈,小貞要再多練練才行………不過魚怎麼會這麼多?」 

 

「因為博多這傢伙還做了捕魚陷阱,說什麼雙管齊下才有效率 

 

「嘿嘿,我說得沒錯吧,厚哥?」 

 

「燭台切兄今天不是有出陣嗎?怎麼還負責炊事呢?」 

 

「有些會做菜的人被派去遠征了,主公就是這點粗心哪反正無事可做,而我也喜歡料理,乾脆接手囉。幫忙的還有石切丸,他正在煮湯。」 

 

「原來如此。」 

 

「釣魚回來辛苦了……唔,今劍呢?」

 

在眾人描述各自狀況之時,剛才被提及的大太刀從廚房深處悠悠哉哉晃出來,左顧右盼問道。 

 

「您找今劍,剛剛他跟愛染還有螢丸去庭院清洗釣魚用具囉。」博多率先舉手提供情報。

 

「這樣啊,謝謝你,博多。」

 

 「不用客氣!」培養人脈,百利無一害!金髮短刀推了推眼鏡,彎起以笑臉來說有點狡滑的嘴角,厚跟鯰尾決定無視那張充滿算計的嘴臉出現在粟田口成員身上。 

 

「石切丸你去找今劍沒關係,這邊我來就可以了。」擅長料理的獨眼龍一手大拇指比著自己,擺出讓人信賴的笑容。 

 

運回魚的幾把刀想著反正也沒事做,所以自願留在廚房填補大太刀的空缺。石切丸溫和地道完謝,即以他來說算快的速度走出房間。 

 

「石切丸先生走得真快,今劍做了什麼嗎?」 

 

聽到厚貌似在嘲弄的疑問,獨眼的太刀笑得尷尬,手指搔著臉頰回答:「這個嘛準備給同田貫療傷的藥膏好像參了什麼會刺痛的東西進去,弄得人哇哇大叫,因為有目擊者所以……」雖說受害者表示不介意,但石切丸挺生氣的吶,部分是因為,同田貫的傷是替大太刀接下攻擊所致。

 

「看不出來那孩子這麼調皮啊。」跟弟弟一起清洗魚簍的長曾禰說道。 

 

「雖然今劍會作弄人,可是這次好像有點過份。」粟田口們幫忙處理採回來的蔬菜,其中的黑髮脇差瞪大眼睛表示感想,他想不到有人比自己的手法還惡劣。

 

「那傢伙有說過討厭同田貫先生,是因為兄弟有狐狸,所以才排斥狸貓嗎?該不會加了辣椒吧?」知道實戰刀的傷口是輕傷,且印像那人不曾因惡作劇真正發脾氣,所以厚不太在意地開著玩笑,破甲短刀覺得方才離去的御神刀還比較可怕。 

 

「關於這一點!我向岩融先生請教過,他說今劍對同田貫的厭惡就像是『人類小鬼覺得爸爸媽媽只在意弟弟妹妹而冷落自己』這樣。」信奉「行商守則,情報為第一」的眼鏡男孩拿出隨身小冊,快速翻到「同伴人際關係」的頁面,精神抖擻地回答,動作之俐落讓在場的刀各自在心中發出讚嘆。 

 

「不過,石切丸先生不是只跟狸呃、不,同田貫大哥要好吧?為什麼今劍特別針對他呢?」肩上趴著烏龜的虎徹抹去噴到臉上的水珠表達疑惑,他們在談論的白髮短刀雖然喜歡黏著同為三条的兄弟,但印象中,三条短刀並不會介意兄弟們與別的刀往來,頂多調皮爭寵罷了,但碰到同田貫打刀就像變了一個人。

 

………原來沒發現啊,不過互動沒那麼熟,難怪。」長船的獨眼刀小小聲自言自語,但微小言語逃不過旁邊一同料理魚的貞宗短刀之耳。 

 

「發現什麼啊,小光?喂!小心別切到手喔。」 

 

集中過來視線像夜晚的螢火蟲一個接一個冒出,隨著疑問的目光越來越亮,難以裝傻逃脫的太刀暗自嘆息,雖然待會要談論的兩人從沒在隱瞞,但也未曾宣揚,由自己口中說出感覺很怪也很不帥。沒有退路的燭台切光忠緩緩說了一句作為開場:「那個……看電視的時候不是偶爾會轉到嗎,關於人類家庭糾紛的戲劇 

 

當解釋的話語結束之時,最後在一片沉默中響起的是太鼓鐘「有肉身之後,什麼事都會發生耶,酷!」的發言。 

 

 ※※※※※

 

「嘿,今劍,想聊聊嗎?」 

 

傍晚之刻,位在後門某處偏僻的林子深處,三条的薙刀在熟悉的位置找到躲起來的小天狗,這孩子若有不願分享的心事,就會像這樣,待在秘密基地裡。 

 

「岩融」今劍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消沉,「石切,還在生氣嗎?」 

 

「當然還在生氣啊,他什麼都沒弄懂,你就丟下一句『石切是大笨蛋』跑走了,那傢伙又不擅長玩鬼抓人,現在大概在氣喘呼呼慢跑著到處找你。」沒有被拒絕溝通的岩融坐到今劍旁邊,照往日習慣,伸手撫摸白髮短刀的頭。

 

低落的心情被兄弟的言語以及浮現的記憶畫面逗笑了,隨著手溫傳遞,今劍的心情放鬆下來,身子往依賴的夥伴靠去。

 

「聽說你又找同田貫麻煩,怎麼啦?那傢伙做了什麼讓你生氣的事嗎?」刀劍付喪神修護肉體用的藥品皆經過特殊處理,在重要的醫療物品內參辣椒,這可不是一句孩童的惡作劇即可帶過的,他們費了好大的勁才說服壓切長谷部息怒。 

 

「早上去找石切的時候,他剛起床」小天狗悶悶坦白:「看到脖子上有咬痕問他是誰弄的,石切笑說是同田貫惡作劇,要我別在意,但還是覺得不對勁,好像隱瞞了什麼…… 

 

以為兄弟被欺負了嗎?嘖,石切丸這傢伙,神經跟他的本體一樣寬,盡給人添麻煩。 

 

岩融大嘆一口氣,他不擅長解釋這方面的事,大多數的刀因護身性質見過不少人類親密行為,即使無法體會那種感情也能了解某些互動所代表的意義,但是今劍……他的記憶與知識是依人們「熟悉的創作」所構成,且短刀形態所給的心智有限,有不少事情今劍仍不知曉。 

 

孩子透過接觸的人事物建立世界,當熟悉的支柱動搖之刻,還不習慣失去的他們會對此感到不安,何況三条短刀的世界曾崩毀過,害怕現在的生活再次毀壞,因此保護慾與對被認同的渴望變得更加強烈,無論是對審神者、三条派的弟兄,還是同伴,皆是如此。小天狗的修行結束了,但那並不代表他的修練就此停下,只是一個新的開始罷了,而且,比以前困難。 

 

高大的薙刀收拾心情,這麼對今劍說:「石切又不是那種善於忍讓的人,他如果真的被同田貫欺負,早就一刀揮過去了,還輪得著你幫他報復嗎?」 

 

「唔,說的也是。」生氣的石切很可怕。 

 

「而且,就像今劍重視我們,那傢伙對同田貫也有不在此之下的心情。」

 

………」他知道,自己的兄弟對另一人抱持特別的感情,所以才會害怕,那個人有一天會因此不再理睬自己。 

 

「回去吧,石切雖然在生氣,但同樣很擔心你。」不管實或虛,都是構成自身的一部分,即使並非實際存在的弟兄,依然會用一樣的態度對待。

 

……嗯。」白髮男孩比薙刀先一步站起身,拍拍身上沾到的碎屑,接著轉身幫忙拉著橘髮巨漢站起。

 

「道歉要人陪嗎?」就像以往所作的那樣。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解決。」今劍露出要人放心的微笑,稚氣的臉透出一些成長的氣息。 

 

「啊哈哈哈,是嗎,記得要跟兩個人道歉,還得接受主公的處罰喔。」男人大笑所露出的尖牙,給人似乎跟著在笑的錯覺。 

 

「知道知道,我都修行結束了,是可以獨當一面的大人了,會好好道歉也會跟主公大人請罪!」回復精神的今劍搥著岩融的肚子表示不平。 

 

「是-是-。快要開飯了,用跑的回去吧,不然要繼續被石切嘮叨呦。」雙手插腰、笑著承受小拳亂舞的岩融提出這樣的建議。 

 

「好!比較晚到達的人要給先到的人加菜───!」 

 

「喂喂喂!偷跑不公平啊!」 

 

一大一小的身影在樹林裡飛奔,一邊閃躲樹木草叢,一邊阻礙對方前進速度,相偕回到處所。即使有些事改變了,仍有些事依舊未變。 

 

 ※※※※※

 

「喂,發什麼呆?」

 

入夜時候,同田貫正國走回寢室,打開房門見著自己的室友交叉手臂、盯著桌上的書本沉思。想起今日的事件,因此在旁坐下,出口慰問:「還在在意今劍的事嗎?不是說我沒怎樣,而且那小鬼也好好認錯、接受懲處了不是?」 

 

「唔,不是,我在反省自己。」石切丸緩緩將身子轉向來人。 

 

「哈啊?為什麼?因為沒有好好管教好今劍?」同田貫詫異喊了一句疑問。 

 

「也不是……」要不要把岩融告知的訊息說出呢?大太刀煩惱抓了抓頭髮,接著回答:「太習慣一成不變的河景,而忘記河在流動的吶。」 

 

「喂,說明白一點。」這傢伙又來了,老是用些奇怪的比喻讓人摸不著頭緒。 

 

「就是,今劍來叫我起床時,看到昨晚留在身上的痕跡,我當他像以前一樣不會多想,所以沒有多說,他就誤會你對我做了什麼過分的事。」石切丸用平常平淡的語氣說完方才不知如何出口的事。

 

…………哈,這樣啊。」好吧,有點後悔要求說明白了。對昨晚一時興起的作弄湧起些許罪惡感的打刀,假裝在抓癢來轉移視線:「那你之後怎麼作?」今劍來找他賠罪的時候,沒說什麼道歉之外的話。 

 

「跟今劍解釋我們兩人的關係。」 

 

「結果?」那小鬼能理解嗎?

 

同田貫的視線再度轉回,看著石切丸的表情有什麼變化,只見後者難為情一笑,回答:「他說,要把給同田貫的點心吃光光做為拐走別人兄弟的懲罰。」

 

……這什麼小孩子氣的報復方式?

 

不擅細微之事的同田貫,難以找出三条短刀在修行前後有什麼不同,只是把煩惱搓到頭髮裡。

 

「抱歉,添麻煩了。」

 

「說這什麼蠢話啊,既然這樣,那就別讓今天的事重演。」黑髮的打刀露出受不了的表情看著對方,接著抓起大太刀左手手掌,像過去被按摩手掌一樣,同田貫學著對方的動作,希望讓人放鬆,差別只在沒有按壓到穴道。

「嗯。」石切丸盯著對方認真揉搓自己的手,開心享受同田貫的體貼。那個黑髮的男人經常這樣,將關心藏在無禮的態度之下,現下的相處也好,以往的互動也罷,真心偶爾像珍珠一樣冒出來,讓發現的人難以轉開視線。

 

「怎麼,笑得這麼開心?」同田貫一句話將神遊的人拉回現實。

 

「覺得同田貫的按摩技術越來越好了吶。」這個人在胡說八道以掩飾害羞。

 

「哈?有嗎?」沒有發現對方在胡說八道,按摩的人故意讓手指動得比剛剛還亂,方便遮掩喜悅。

 

「再讓同田貫按摩幾次,大概可以出師了吧。」

 

「那還是算了,不按了、不按了。」不知道那句話的真實成分有多少,被笑臉弄得窘迫的同田貫準備放手,卻發現左手反被別人的雙手扣住。 

 

「那換我幫你吧?」石切丸笑吟吟問著。

 

……隨便你。」其實也不是那麼想放開。同田貫看著被揉壓的手放鬆心情,靜心體會石切丸的輕撫。這個褐髮同類明明平常是個遲鈍又頑固到讓人火大的傢伙,但偶爾在察覺到別人難以出口的心意之時,就會像這樣,輕柔撫摸。被海浪衝擊的瞬間實在太令人難忘,所以依然待在沙灘上,等著下一次浪潮襲來。

 

『在笑什麼呢?』看著同田貫沉默的臉,石切丸想問這句話,但是,還不希望平靜的水面被雨滴打亂,因此三条的大太刀繼續放任現下的時間凝結不動。

 

※※※※※

(完)

※※※※※

自家浦島等級其實比兩個哥哥還高XDD

極化刀要的經驗值有夠多(躺

不懂小孩心理也不懂怎麼相處,寫的時候各種擔心

雖然每把刀的個性都不一樣,但本想試試能不能區分各個刀派的特色,不過果然還是太困難了,也有很多角色因為不夠熟悉所以抓得不是很好

寫博多跟小貞莫名舒壓XD

※參了辣椒的藥膏沒有浪費的給工作人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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