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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田貫正國X石切丸

※刀劍亂舞二創,與實際人事物無關

※刀男暗墮梗、自我設定有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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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荒野中的芒草被風吹動著,散發焦急的聲音,左右搖擺的模樣宛若在不安,但行走的男人沒有心思去顧慮,而是筆直隨著月亮的方向前進。

 

那個男人也不知為何如此對所見的月亮著迷,大概是被那滿月散發的紅光給奪去心神了,才會回應紅月的召喚吧?

 

月亮,會擄走孩子。

 

這不知道是誰說過的話,但他並非孩子,應該不是月亮會抓去的對象,況且,那道光芒給人熟悉與安寧的撫慰,行走的人不認為自己會因此遭遇到什麼不測,遂放下戒心,追隨月光的腳步移動。

 

曾有人言,對月亮不敬的話,耳朵會被月亮刮掉。

 

他臉上有著像新月般的刮痕,那道刮痕大弧度地穿過臉頰,他不記得他有對月亮作出什麼無禮的舉動,或許在有人身以前,哪個主人拿著他對月亮揮刀,害自己被那光芒給留下了記號也說不定。如果是這樣的話,可能因為有過這樣短暫的接觸,所以才會對那紅色的圓形感到親切。

 

紅光明明看起來不遠,但怎麼走都難以縮短距離,只憑步行無法碰觸到月亮吧。

 

這麼一說,分明已有星體、宇宙、地球這類的天體知識,但男人卻堅定認為呼喚他的月亮是個可以用走路靠近的存在,難不成……

 

當一個質疑冒出之時,感覺背後有東西追上了自己的腳步,從後方往臉頰兩側撫了上來,並慢慢往眼睛的方向前進,接著,一點一滴遮掩了視線。

 

那東西傳來的感覺有些冰冷、又有些柔軟。可能因為動作相當輕柔,停下腳步的男子並不討厭被這東西撫摸,因此就任由自己的視線與行動遭到干擾,直到他的視野被完全遮蔽為止,這時,背後的物體才緩緩出了聲:

 

不可以看喔。」沉穩的聲音驅逐了心中的狂亂。

 

是是-知道了-

 

雖然有些碎念,但男人還是乖乖聽從,任憑那東西用黑暗吞噬意識。

 

『剛剛那癡迷月光的樣子真難看…難道是因為月亮有兩個,才會這麼簡單被牽著走嗎…』有時候單是一輪明月,就足以使人瘋狂。

 

僅存的思緒,對眼前所見沒有產生任何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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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啾,一早被室外的麻雀叫醒,那些目中無人的鳥兒們囂張地爭吵,全然不替還在睡的人著想。

 

『…該起床了…』雖然同田貫正國腦中有了起床的意識,但肉體顯然還沒有打算跟上意識而閉著眼,過些時間才慢慢喚醒知覺。首先出現在腦中的訊息,是有張大掌壓在自己的左邊側臉上。

 

「唔、是怎樣?」睜眼一看,發現手的主人是睡在旁邊的石切丸,兩人呈現面對面側躺的姿勢,剛醒有些思路尚未連接,同田貫受到些驚嚇,擺脫大太刀的手掌坐起後,才反應過來:「…這傢伙睡相也太差了吧?」以前不是沒有類似的經驗,但是黑髮打刀還是難以將對方平日穩重的舉止跟現下睡到整個上半身越到自己床鋪的模樣聯想在一起。

 

叫了幾聲得不到反應後,實戰刀只好嘆著氣,把御神刀的身子移回原本該待的位置去。

 

「恩…同田貫?」當褐色的頭髮回到枕頭上時,石切丸悠悠轉醒,半瞇著眼、迷迷糊糊地伸出雙手貼往在上方的臉,像是確認外形般來回撫摸,「是你嗎?」

 

「哈?你在說什麼啊?還沒睡醒嗎?」覺得臉快被大手捏得不成人形,同田貫困擾拉下頰上的雙掌,為了提醒對方這是現實而微微舔咬其中一隻手的食指,帶點玩笑的語氣問道:「是夢到了好夢捨不得醒嗎?還是做了預知夢?」

 

「………應該是,惡夢吧?另外我沒有預知夢能力…」沒有意識到被咬,石切丸依然昏沉沉地回應。

 

「是-知道了。」黑髮男性將握住的手放下,一手轉向撫摸褐髮青年的額頭,好讓對方放鬆,「什麼樣的惡夢啊,還記得嗎?」真難得,居然做了惡夢。

 

「唔…我在追一個孩子。」感受到溫暖而放鬆下來的大太刀右手摸上打刀的手背,緩緩回憶模糊的夢境:「看到他快摔下懸崖了,說什麼也要拉住他。」

 

「…沒有成功嗎?」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抓著胸口,同田貫因莫名的緊繃而不自覺屏息問道。

 

「我想,有吧,因為醒來並沒有感到悲傷。」似乎清醒了些,紫色的目光對著說話對象,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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唧唧唧,夜蟲與青蛙在岸邊鼓譟,河邊的芒草被風吹得紛亂,同樣紛亂不已的還有坐在岸上的高大男子,那位男性正懊惱地搔抓著頭髮。

 

啊!失敗了啊,連結還被礙事者切個乾淨…真是煩人的傢伙!

 

想到可能會面對的責難,男子煩悶地碎念。雖然沒抱著期待,但多少對功敗垂成這件事感到挫折,這一次的任務他可是耗費相當大的精力才勉強接上,再試一次已是不可能之事。

 

他們在產生歧見之時,就變做了不同的個體,雖有些地方仍舊相似,但他有了自己的思考方式、新的身分、不同於以前的執著,連身形都變得大相逕庭,這個異物與舊有的連結幾乎消失,無法再回歸成同一存在。

 

也罷,反正比起耍小手段,他更喜歡直接斬殺對手,要不是上頭命令,這種打擊敵人的方法他壓根沒有想過。何況,他厭惡那個坦然接受一切的自己,就算成功,心情也不會比現在好。

 

哼,真期待下次碰面。」放鬆之後,捨棄名字的男人咧嘴笑了一下,撿起了放在一旁的鎧甲穿戴上,並將宛若新月般的傷痕用面具遮起來,只剩兩道紅光在臉上閃耀。扛起了一旁的大太刀後,即轉身拋下擾人心煩的芒草,僅存高掛的銀盤照耀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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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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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敵方大太刀跟狸貓的姿勢,加上看了《金閣寺》某一幕後,所腦洞的產物。

※頰撫(頬撫で/顔撫で)是一種會從後方用冰冷的手摸人臉的妖怪,忘記在哪邊看到,頰撫的原形可能是芒草。冰手這邊用了一點死魂曲裡,屍人與人類所見世界差異的概念。

※有點煩惱要直接用「摸臉」(《日本神妖博物誌》用的翻譯)還是用頰撫這個名稱。

月亮擄走孩子的故事出自《吉普賽故事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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